数日已过,一部新剧的热度却如寒冰未融,勉力攀至九千高峰后,旋即滑落,观众反响平平,关注度徘徊不前,成为业内谈资。
该剧开播境遇略显尴尬,即便是最新力作,两集播出后,热度竟未能凌驾于《七时吉祥》之上,这份成绩单无疑令人扼腕。
提及《七时吉祥》,主演阵容虽非顶流,反观《狐妖小红娘月红篇》,杨幂携手龚俊,辅以群星璀璨的配角团,豪华卡司本应光芒四射。
理论上,杨幂应与刘诗诗比肩而立,但后者《一念关山》的吸睛力度,却是《月红篇》难以望其项背之处,差距显而易见。
外界揣测,最焦虑者莫过于该剧背后的王姓大佬,毕竟他手握《月红篇》、《王权篇》及《竹业篇》版权,投资之巨,风险同在。
口碑未达预期,后续两部作品的前景也因此蒙上阴影,未来之路迷雾重重,投资回报若成泡影,经济损失将难以估量。
相比之下,娱乐行业的盈亏不过是一线之间,真正在这场博弈中受伤最深的,是那些默默守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手工艺人。
《狐妖小红娘月红篇》不乏非遗元素的融入,遗憾的是,真正欣赏其精髓的观众屈指可数,高端技艺亟待热度的东风以传扬。
合作如同一场赌博,赢则万众瞩目,非遗之美得以彰显;输则一切努力可能付诸东流,令人扼腕。
南京绒花的绚烂,花丝镶嵌的精巧,吴罗织造的细腻,仙居花灯的璀璨,油纸伞的雅致,杭扇的韵味,打籽绣的精美,每一项都是匠人智慧的结晶。
遗憾的是,在过度滤镜的笼罩下,许多作品的艺术魅力被遮掩,观众难窥其背后精湛的工艺,文化之美被无情稀释。
剧中,月初与红红情愫初萌时,那由匠人编织的银丝面具本该惊艳,却因呈现效果塑料感十足,未能完美诠释其精美。
红红人族装扮的吴罗织造服饰,细节之处尽显匠心,绣艺非凡,却在剧集中未能引发轰动,错失了应有的光芒。
日式灯笼的频繁出现令人乏味,相比之下,仙居花灯的登场让人眼前一亮,那份独到的中国风和匠心情怀,仿佛穿越时空的对话。
尽管剧集宣传时对非遗项目寄予厚望,实际融入剧情却显得平淡无奇,未能达到预期的震撼效果,令人惋惜。
尤其是红红身上的绒花狐狸装饰,非遗绒花本身的美感在冗余装饰的堆砌下,显得杂乱无章,失去了其独特的韵味。
这便是贪多嚼不烂的教训,昂贵的手工艺品与精工细作,却因元素混搭失当,丧失了原有风情,美感不再。
红红的红白搭配本该是视觉亮点,但绒花狐狸在红色区域的处理,加上滤镜效果,让人难以察觉其绒花之美,反而显得廉价。
绒花之美,我曾于《延禧攻略》中领略,于正虽偶有争议,但在审美上时有神来之笔,绒花的点缀恰到好处,尽显角色气质。
绒花之细腻,纹路清晰可见,镜头下的它们优雅而不张扬,正是这种拍摄与搭配,才让绒花的魅力得以完整呈现。
《狐妖小红娘月红篇》不应是非遗元素的简单堆砌,观众需要引导去发现其中的美,而非盲目填鸭,逐步揭示,方显深意。
此番操作,暴露出内娱妆造的一个普遍问题:风格虽不再单一,但真正具有审美力的设计师稀缺,元素的随意拼凑如同城市中的违章建筑,杂乱无章。
女明星们的头饰繁重且色彩雷同,仿佛刻意为之,与其说是艺术创作,不如说更像是家居装饰品,与环境融为一体,却失去了角色的个性。
妆造应当是角色性格的延伸,涂山三姐妹各具特色,红红的红白相间,雅雅的紫光流转,容容的绿意盎然,三者风格独立又和谐统一。
问题在于,色彩过于丰富,让人目不暇接,缺乏焦点,好比调色盘的随意碰撞,忽略了和谐之美。
《竹业篇》之所以显得更为得体,是因为它聚焦于凡人生活,色彩简约而不失华贵,展示了另一种清雅与贵气的平衡。
配饰应当体现角色个性,而非千篇一律,每个人物的配饰都应独一无二,彰显其内在世界。
摒弃丧葬风,告别单调的白,是进步,但盲目追新求异,不考虑整体和谐,则是退步。唯有深思熟虑,量身定制,才能保证作品的独特与贴切。
从丧葬习俗的演变,到妆造的“违章建筑”,再到绿色婚服的流行,种种现象互为表里,反映了审美趋势的更迭与交融。
《知否》引领的绿色婚服潮流,搭配却扇礼,摒弃盖头,成为新的风尚。内娱需要更多如杨树云这样的大师,以其高超技艺与审美,塑造与演员脸型完美匹配的造型。
或许,汉服圈的专业妆娘可以成为一股新势力,她们擅长运用发包展现不同气质,或贵气,或清冷,风格多样,不失为一个值得探索的方向。
反观《狐妖小红娘月红篇》的混搭风格,实难令人满意。若非遗作品能在更适合的场合被珍视,这些手工艺品定能绽放其应有的光彩。